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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乙】身为博士为什么会出现在高中 15

☽咒术回战x明日方舟

☽《过去》




“前门出什么事了?”


Misery依旧仰躺在沙发上,右手手肘盖住了下半张脸,现在我倒是半分他的样貌都见不着了。


“来了几个闹事的,老鲤会处理。”


“鲤先生自己?”


“怎么可能——我把极境喊去劝架了。”


Misery听闻,从臂弯处传出闷闷的笑声:“火上浇油。”


“谁让他们爱闹呢。”我靠在沙发椅背上,“悟也让龙舌兰按在原地继续参观了,让他出面只会越来越难办。”


“确实。”Misery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室内忽然陷入了沉寂。就在我把Misery档案上的生平事迹从他入职起一直在心里默写到我沉进石棺前三个月前之后,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终于有了点动作。


“博士。”


我抬起头,对上了他漂亮的眼眸。


“我回本舰一趟,一个小时后可以再次召唤我前来吗?”


他没有说此行的目的,我没有问。


“好。”我回答。




如果要说有个最不希望罗德岛失忆的博士恢复记忆的排行榜,那炎客认为自己肯定位居榜首。


断层top那种。


有一点血腥味刺入鼻腔,即使比从所有同伴和全部敌人的尸堆里爬出来的那次要淡上几万倍,炎客却还是觉得刺得自己的鼻腔生疼。那丝丝缕缕的味道唤回了眼眶发红的萨卡兹残存的几丝神智,他艰难地凝聚起涣散的焦距,看向刀下的人影。


“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忍不住弯了弯紧绷的嘴角:“我现在有表情?”


炎客眼中翻涌的情感更尖锐了些,他手下用力,刀尖更加往前刺了几分。


“我最恨的就是你这幅没有表情的样子。”


“嗯?”我因为疼痛而控制不住地拧起了眉,“我和平常一样啊。”


“不一样。”炎客死死地攥着刀柄。


曾经作为受雇于巴别塔的佣兵,在接受那位最高指挥官的指令时,那短暂的惊鸿一瞥,炎客从不曾忘记。在戒备森严,且不知为何被遮挡得密不透风的室内,他被巴别塔的最高指挥官眼中沉重的硝烟所吸引。曾经的炎客十分期待,在那狼藉的战火之后,会是什么样一副令人血脉偾张的光景。


出乎他的意料。


又或者说,在他的小队陷入那场杀局后,他就知道自己错得彻头彻尾。


在浓重到令炎客这样的雇佣兵都忍不住作呕的血腥味背后,他在昏迷与清醒的边界隐隐约约地瞧见了这位巴别塔指挥官的身影。炎客支着刀抬头,在电光火石之间,看见了血色的火焰冲破那片硝烟,直达指挥官思想尽头的虚无。


是的,一片虚无。


世间的一切都消融殆尽,在灵魂的最深处,这位指挥官什么都不剩。无爱无欲,无求无妄,蒙在外层的硝烟只是支撑她行动的表象。或者说,只是支撑她延续自己生命体征的借口。


几年后的再会,命运神奇地对这位不怎么走运的雇佣兵开了个恶劣的玩笑。在炎客眼前的罗德岛指挥官,甚至可以用温和可亲来形容。某天担任助理时推开门,看见前几天被要走的鲜花插在她桌上精美的花瓶里,炎客一时之间没有掩饰住自己的失态。即使作为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什么风花雪月琴棋书画的雇佣兵,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件上佳的插花艺术品。


炎客忍不住出声询问这件艺术品的用意,只换来指挥官的轻笑和一句“你猜猜看”。炎客嗤笑着说自己没有那个天分,掩盖着自己心底的惊涛骇浪。青翠的绿叶呵簇拥稚嫩的娇小白花,明眼人都看得出藏在交叠的叶片间,盖在花瓣下的呵护二字。看着指挥官与年幼干员之间和睦的相处,炎客的眼前突然又蹦出了那一片令人窒息的虚无。


曾经,那里面一定也像这样,盛满了斗志与希冀,但你是何时陷入那等麻木不仁的绝望?


“博士。”


炎客听见自己的声音发出了奇怪的颤抖。


“我是你的弃子吗?”


不需要加什么无意义的说明,双方都知晓这句话的含义。炎客的这一问贯穿了时间,将自己多年前的伤口血淋淋地撕开,展露在他人眼前。


否认。


否认我。


求你否认。


他只看见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透出悲哀的神色。


不要,求你了。


“我很抱歉。”


炎客听见自己的指挥官这么说道。


压抑的暴虐在这一瞬间啸叫着冲破临界值,失去理智的炎客低下头,近乎癫狂地咬住指挥官的颈侧,用力地撕扯下一块血肉。


血从嘴角滑到下巴,最后滴落在衬衣上,炎客喘着粗气,金色的双眸死死盯着面色苍白却依旧倔强地仰头与他对视的指挥官。


“我恨你。”炎客说。


要是在没那么漂亮的眼睛下懂得爱情,那该多好。




高大的萨卡兹留下那句话后便撤离现场,我扶着左臂,尽量不磕碰到那一处刀伤和咬伤,在艰难挪动步子的间隙还有心思考虑需不需要打个狂犬疫苗。


虽说他是萨卡兹吧…


大门的锁舌发出弹响,我抬眼望去,不出意料地看见了凯尔希那张臭脸。


“都这样了,就别那么瞪着我了嘛…”我脱力地坐倒在沙发上,“可怜可怜我,给我绑个绷带?”


“我该为你的勇气而对你赞赏有加?”凯尔希背后还跟着Mon3tr,这个大块头看上去有几分焦急。


虽然嘴上不客气,凯尔希还是上前做了个按压止血,我疼得倒抽一大口凉气:“轻轻轻轻轻点……”


凯尔希从鼻腔间挤出一声冷哼。


“这么冒险,你笃定他不会杀你?”


我不知道。


“当然。”我扯出一个笑,“我不是算无遗策吗。”


她不知道。


凯尔希轻轻皱眉,没有做声。




Misery回来的时候,流明正在为我包扎伤口。不得不说凯尔希在选用人员方面是一把好手,听着流明温声细语的絮叨,心情怎么说也好了不少。


鼻尖嗅到的血腥味令Misery立刻绷紧了身体:“出什么事了,博士?”


“没什么。”我接过他手上的纸张,“……这什么?”


“出行申请。”Misery回答,“当然,你要是现在身体不适,可以改……”


“不必。”


话音刚落,熟悉的同伴们依次出现在房内,面对如此数量众多的精英干员的流明,一下子竟被这诡异的气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一只手忽然伸到了他的面前,流明赶忙握住指挥官的手臂并小心帮助她坐正,连他都没有察觉,那只交握的手给了他难以明说的心安。


“好久不见。”


难得碰头的罗德岛最高战力们不约而同地一窒。


这一声问候,他们等了太久,也付出了太多。


“Misery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终日消极过度终于出现妄想症了……”Logos抬手揉了揉眉心,掩盖住自己年轻不懂事的泪花。


“Stormeye。”Touch忽然出声,制止了想要上前的弓箭手,“我说过,我不建议,何况博士现在身上还有伤。”


“自然,我看得出。”Stormeye顿了顿,“但——”


“我不至于那么脆弱,一个个来。”我朝站得最近的Sharp伸出手,“给我吧。”


Sharp一愣。


“话说,这个时间不应该是你难得的休息日?”我看向Sharp。


“事关博士……”Sharp伸出手,落下一个东西,“这是您进入石馆前,Ace原本打算作为您生日礼物送出去的。”


一把钥匙扣,制式熟悉的盾牌上摆放着一只眼熟的锤子。


“真粗糙。”我轻笑一声,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Ace在Mechanist的指导下,站在工作台前笨手笨脚的样子,“没想到精英干员的锤子也会用来打铁…”


Pitch重重地叹气:“算了,Touch。”


Touch放下半拦着Stormeye的手。


我抬起头,看向走上前的Stormeye,他伸出手,手上拿着一个充满划痕的物件。


是Scout的狙击镜。


锁定目标、维持精度、扣下扳机、摧毁敌人抵抗的意志,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更远大的未来。


但Scout已经没有机会看到了。


我伸手接过,细细地抚摸其上的划痕:“……是他带去切尔诺伯格的那一把?”


Stormeye点点头,但意识到博士的目光黏在狙击镜上,完全没有抬头看的意思,于是出声肯定:“是。”


“难为你们了,怎么找到的?”


Stormeye迟疑了一瞬。


“W带回来的。”Logos代他回答,“她说是一位可敬战士的纪念。”


“W啊……”我叹了口气,“她没知道吧,我现在还受不起第二次伤。”


“这件事我只通知了以前的精英干员。”Misery道,“W之前的注意力也不在你身上,应该不至于像某些干员一样,对你的变化这么敏锐。”


“这件事你们就当不知道。”我不适地扯了扯缠在脖颈上的绷带。


流明不合时宜地想起医疗部流传的那句“博士的弱点在脖子”,他总算明白传言从何而来——不要说往脖子上缠绷带,就算是轻微的触碰,都会让指挥官的脖子猛地绷紧。


“还有这个,博士。”Misery递过来一个损坏的左轮弹巢,“虽然这个收藏在博士的卧室,但我想你应该会想再看看。”


我抬头看向Misery,他的面容与Outcast葬礼上低声轻念悼词时的相重合。


——我起草的悼词。


她越过刀山火海也不曾有一刻向奸邪低头,她枪口火舌灼热好似骄阳,她头顶光芒炽热几胜白昼。


此处安葬着Outcast,我们的朋友。


“博士…?”Logos伸出手,又硬生生顿在半空。


眼前的景象被水雾模糊,随着液体的低落重归清晰,又迅速糊成一片。


他们之中的每个人都在暗中立誓要奉献一切,而一些人已经完成了誓言。


“谢谢。”我接过弹巢,“抱歉,我想静一静。”




“你受伤了?”


今夜无星无月,与生日的那晚不尽相同,五条悟在后院的草地上遇见了孤身一人的女性,并不请自来地一屁股坐在了侧旁。


我看了他一眼,不自在地扯了扯脖子上的绷带:“去看过夏油了?”


“唔。”五条悟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视线看到地上那一排酒瓶,忍不住皱眉,“伤者禁酒吧?”


我没有回答,只是甩了一瓶可乐过去,自顾自地开启了一瓶果啤。


“要不要听听我这个刽子手和朋友的故事?”


五条悟一愣。


“关于他们是怎么在我一无所知的时候,为我燃尽一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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